【重生德】 抹去重来

20.橱柜里的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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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埃弗里避着人群左拐右拐,才找到那间透着阴森的店铺,博金博克。没人知道店主人 博金先生到底多少年岁了,好像此刻的他与五十年后佝偻的自己并没什么两样。他顶着稀疏又油腻的头发,拿起生锈的眼镜望了一眼刚进门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“埃弗里少爷,稀客。”他又收好眼镜到口袋里,一笑便露出一口黄牙。

    埃弗里尽力维持绅士的礼貌,点了点头,“下午好。”打完招呼后,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,他想要的是高危险度的神奇动物,那些当然是市面上禁止售卖的,可他也知道,这点走私犯罪在翻倒巷可不少见。

    “需要点什么?”博金先生转身在货架上翻翻找找,“都是好东西…这个…还有这个…”

    埃弗里皱着眉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奇怪玩意,狰狞的面具,血淋淋的纸牌,甚至他怀疑自己看到了一只死人的手。这些才不是他想要的,他要的是能送给德拉科的礼物,能博得她开心的。

    博金先生虽然背对着埃弗里,但好像能洞察他的心一样,“哦~我知道了,痴情水怎么样?”

    埃弗里听到,心一怔。

   “你知道的,埃弗里少爷…”博金先生手里攥着小小一瓶药剂,“…欲罢不能。”

    埃弗里感觉脸有点发烫,他想到了德拉科的面容,更多地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。

   “该死的。”他低低咒骂一句,不是出于对博金先生的不满,更多地是骂自己。“不用了,我不需要。”他如此回答。

    埃弗里他还不至于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得到德拉科的身心。

    博金先生挑挑眉,对此不以为然,“那您在找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神奇动物。”埃弗里急着回答,他不想再遮掩,以免博金又来什么恶臭的猜想。

   “那种…高星级的。”埃弗里又说,“最好也别太危险…”

    博金先生笑了一下,好像在笑埃弗里矛盾的话,哪有什么高星级的生物不危险的。

   

   “您来巧了。”他说着从里屋拿出了个小袋子,“正有您想要的。”他解开了袋子让埃弗里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埃弗里心里预期是什么恐怖的生物,但瞟了一眼,只看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白色球,“这…是什么?”

   “等它孵化,您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埃弗里不喜欢他卖关子,可正当追问时,他脑海里又想起里德尔和他说的,‘最好从幼体就开始养…’


   “那好吧。”埃弗里往桌上放了几枚金加隆。

   “多了。”博金先生嘴上这么说,可手还是急着抓走金币。

   “这个赠您。”一手收好金加隆之后,博金又把一旁的痴情水塞进袋子里。

   “我说了,不…”

   “您慢走。”博金先生打断埃弗里的话,摆出了送客的姿态。


    等客人走后,博金进了里屋。

   “先生卖出去了?”里德尔坐在一角的单人沙发上,颇有洁癖的他周围是干净的,自己正挥着魔杖,为店里库存的商品施清洁咒。

   “是。”博金说着,“痴情水是个好东西,希望那个叫德拉科的喜欢苹果味的。”

    里德尔手停了下来,“您又说笑。”

    博金先生哈哈地乐了起来,并没有回应他的话,转身去忙他的了。

    里德尔颇有愠怒地深吐了一口气。


..

    晚上,在礼堂长桌上,里德尔的眼神总是离不开对面人的杯子。

   “发什么愣呢?”坐在他身旁的伯斯德顺着里德尔的视线瞟了一眼,“埃弗里的杯子能看出什么花样来?”

    里德尔侧过头去,冲她了笑了笑,没多说什么。斜对面的德拉科倒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,因为她对里德尔的这个样子熟悉极了,他正隐瞒着什么。

    埃弗里打断了德拉科的思考,提了个伸缩袋送到她眼前,“迟到的礼物。”他说。


   “嗯?”德拉科有些懵地接了过去,恍然想起是开学日那天他说的纪念礼物,“不用了,学长…”德拉科反应过来,再想还给埃弗里,只见他手臂藏到了身后。

   “乖,收下。”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,“看看是什么。”

   “那…好吧…”德拉科拗不过,解开了袋子,“好…好特别的…”德拉科找不到词汇去形容袋子里的东西,她曾设想会是什么精致的魔法器具,再不济就是昂贵珠宝,可实际上映入眼帘的是乳白色,质感像个注了水的白气球。

   “好特别的…礼物。”德拉科扯了扯嘴角,她实在是没认出来,这是个什么生物。德拉科什么喜欢神奇动物,只是她嘴上说说用来讨好海格罢了。

   “喜欢吗?”埃弗里贴近她一些,期待她的回答。

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埃弗里伸手抚抚德拉科的头,小小的举动引起对面伯斯德嫌恶的啧声,好像可怜的她看了一场甜腻的肥皂剧一样。



    这个奇怪的乳白球还没在德拉科手上捂热一天,她就将它转手送给了海格。

   “哇哦,真是漂亮。”海格捧着它仔细端详。

    德拉科是不能理解他的审美的,“我们,找个安静地方说吧。”她示意海格把它藏好,带着他往地牢去了。

    找了间废弃的禁闭室,德拉科推门而入,又用火焰咒点了屋内的油灯。

    海格认不出手里的乳白球到底是哪个生物的卵,毕竟他也没见过高星级的神奇动物。


   “快要孵化了吧!”海格捧着它,在灯下照亮,光透进内部好像显现出个什么黑色实物。

“需要给它建个窝。”海格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桌面上,开始四处寻找有用的东西。他拉开一旁的橱柜抽屉,“这儿好!”他向德拉科摆摆手,让她把乳白球拿过来。

    德拉科面露难色,她捧着它,想得却是:如果这玩意儿在她手上孵化了,那她的手就不要了!

    好在它争气,想必是还没到孵化期。德拉科顺利地将它放进了满是破烂纸页的抽屉里。

    海格用粗笨的手掌轻轻抚摸了它几下,才小心地合上了抽屉。

    他们又随便聊了一些关于孵化卵蛋的事,才要离开这个房间。


    德拉科开了门,就见到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了。

   “里德尔学长…”德拉科明显有些被吓着了,她不知道里德尔在门口待了多久,她转送埃弗里的礼物这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听了去。

    当然,再关门掩饰也来不及了,德拉科只好往门侧让了让,好让身形庞大的海格出来。

   “学长好。”海格礼貌地打了招呼。


   “你们来地牢做什么?”

   “没做什么…”德拉科抢着回答,“就带新生随便看看,在里面聊了几句。”

   “没必要带他来地牢看吧,嗯?”里德尔微笑着问。

   德拉科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她知道肯定不像他的语气那么轻松和气。

   “是没必要…”德拉科小声回了一句。

   “你先上去吧。”里德尔转过视线看着海格,“格兰芬多塔楼可离这儿远呢。”

    海格又望了一眼德拉科,直到看到她肯定地点点头,他这才挪动步子往楼上去了。


    里德尔见他走后,也没有责备德拉科的意思,只是径直想越过她,进到禁闭室里。

   “等等…”德拉科张开双臂,拦在了里德尔身前。

    他没有问话,只是盯着德拉科的眼睛看。

    德拉科意识到自己有多蠢了,她可拦不住里德尔。她垂下了倔强的小脑袋,低声说了一句,“没…没什么可看的,里面…”她放下了手臂,撒不好谎的她,对自己的说辞都没底气。


   “你这样可不行。”里德尔又上前些,伸手慢慢抬起了德拉科的脸,看见了她躲闪的眼神。

他的拇指蹭了蹭她下巴上的皮肤,他的唇贴到了她的脸颊旁,“身为守卫…”他缓缓地说,

“敌人还没进攻,你就率先投降了?”


    德拉科被说得有些羞赧,忙侧过脸,拉开和他嘴唇的距离。即使这样,德拉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唇吻过了她脸颊。

   “学长说什么…乱七八糟的。”德拉科小脾气上来了,“你…赶紧起开。”


    里德尔没有表现任何的气恼,“走吧,离开这里。”他绅士地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德拉科还有些迟疑里德尔竟然不好奇这禁闭室里藏着什么,就看到他就像无事发生一样,迈步走在前。

    “跟上。”里德尔又催促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哦,好。”

    不深问也好,德拉科追了几步,跑到了他身侧。


    里德尔当然不必真的打开这间禁闭室去验证他的猜想,德拉科的下意识防备动作早就使答案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 那他就更不能打开这间禁闭室了,他要做的撇清关系,就从疑似不知情开始。


    里德尔的阴谋就像橱柜抽屉里的卵,慢慢地长大,慢慢地等着,等着孵化的那一天。


———

有人想我吗?

没人想我,我就走了啊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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